【KTK】皱纹的意义
未来世界au，类人机器人克洛泽X人类克罗斯（《群星闪耀时》同背景），更生活化的短篇。
情人节快乐，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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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得晚些回家，这周入职了一批新人，所里组织了聚餐。”克罗斯往吐司上抹好果酱，递给克洛泽，接着又从克洛泽手中接过温热的牛奶。
“晚上将定位传给我，我来接你。”克洛泽安抚着爱人，“谁能想到冷静理性的克罗斯副研究员现在皱着眉头不情愿去晚上的聚餐呢？”
“我很开心于他们的加入，只是如果聚餐能够看出他们科研能力的话，我不会不情愿的。”克罗斯无奈地说完，撕下吐司边放到克洛泽的盘子里。
出门前，克洛泽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薄围巾，整理好放在克罗斯的包里：“这几天傍晚都会降温，去聚餐的路上记得围上。”
克罗斯凑上前贴了贴克洛泽的嘴唇：“好，晚上见。”
克洛泽在晚上六点收到了克罗斯传来的餐厅定位，在距离他们的家有30分钟车程的闹市区，紧接着又收获了两个苦笑着掉泪的emoji表情。
放下终端，克洛泽快速地给自己做了份简单的晚饭，虽然是孤零零一个人的厨房，但是克洛泽猜想到爱人的表情就不禁扬起嘴角。他爱25岁时克罗斯的可爱与认真，也爱如今35岁克罗斯的依赖与率真。
克洛泽在晚上八点将他的黑色轿车停在了餐厅的地面停车场。他关闭引擎，听着一首简单的钢琴曲。
在钢琴曲循环第五遍时，终端传来讯息：「你在了吗？聚餐要结束了。」克洛泽给予肯定的回复后，下车走向餐厅大门。
亮黄色的灯光里，克洛泽看见克罗斯与海因克斯走在人群的前面，海因克斯的脸颊已经红了，不知是因为红酒还是餐厅里较高的温度，但仍旧仁慈地对克罗斯说着什么。克罗斯也在一旁耐心地听着，依旧像是一个乖学生。
克罗斯抬眼，看到了餐厅外头的克洛泽，仿真皮肤上映有清透玻璃的光感。此时，海因克斯感觉到克罗斯突然轻快的步伐——真是年轻，海因克斯想。
克洛泽牵住克罗斯的手，向海因克斯礼貌地问好，又诚恳地进行了类似“最近过得怎么样”这样必要的寒暄。
接着，拉莫斯从餐厅里快步走出来，在同克洛泽打了个招呼后，一边在终端上输送着消息，一边四处张望着。终于，他搂着莫德里奇来到克洛泽面前，加入了这场寒暄。
最后，几张年轻的、对克洛泽而言陌生的面孔进入寒暄的队伍，他们互相介绍，彼此握手，约定着下次聚餐一定要带上家属。
等到克洛泽和克罗斯坐上车时，距离克洛泽下车已经过去二十分钟。
“米洛，我好困。”克罗斯揉了揉眼睛，将副驾座椅幅度调至最大，“他们真的很能聊天，不会犯困，这是年轻人独有的魔法吗？”
克洛泽笑着：“也许吧。明天是周六，可以尽情地睡个懒觉。”
随后，他打开车里的空调，暖风吹向两人。
周一中午，拉莫斯兴冲冲地将一瓶黑色罐子放到克罗斯的工作桌上：“这是年轻人独有的魔法发胶！”
“...听起来很神奇。”如果不是克罗斯用怀疑的眼神望向拉莫斯的话，这句话会显得更诚恳。
“那天吃饭的时候，我盯着巴尔韦德的头发看了很久，就是那个头顶竖着小白毛的年轻人。”拉莫斯还顺手比划了一下，“他用的发胶一定很不错，工作了一整天了定型效果却依旧显著，很神奇，不是吗？”
“你一晚上的研究成果真是别具一格。”克罗斯打趣道。
拉莫斯也笑出声，接着他继续说道：“于是周六我询问了他用了什么牌子的发胶。就是这个，”——拉莫斯举起那罐发胶在克罗斯眼前晃了晃——“他还说，他的年轻人朋友用的都是这个牌子。好心的费德里科送了我两罐，卢卡不用发胶，就我们分享吧。”
“谢谢你，好心的塞尔吉奥。可你要知道，换一个发胶牌子，我们也并不会变年轻。”
“尝试新鲜的事物总归不差。”拉莫斯将发胶放到克罗斯手中。
克洛泽晚上洗脸时，在镜子前发现了这罐新的发胶。这时，克罗斯也恰好推门进来，看到克洛泽手中的黑色罐子。
“塞尔吉奥送的，说是现在的年轻人常用的一款。”克罗斯不自然地解释道。
“挺好的不是吗？至少你不用一辈子都买同个品牌的发胶了。”克洛泽从背后将下巴抵在克罗斯的侧颈上，温柔地说道。
“也许是的。”克罗斯用脸颊蹭了蹭克洛泽的，“塞尔吉奥总说要我去尝试新的事物。”
“他的心态的确很年轻，也愿意去尝试新事物，上次我看到他和卢卡一起开飞行器的视频。”克洛泽说。
“他也更能融入年轻人的、热闹的圈子。”克罗斯补充道，“只是我并不羡慕他。这并不代表我不欣赏他，但你知道的，我喜欢年龄慢慢增长的感觉，我喜欢我所走的每一步都为我的人生刻下丰实印痕的感觉，也许是我拥有的已经超出我的预期。所以相比于涉猎新事物，我更愿意沿着我的刻痕回甘。”
克洛泽揽住克罗斯的腰，扣住他的手，轻轻摩擦着他的指纹：“不用担心，你也是同样鲜活的人。”
克罗斯反握住克洛泽的手，牵引着他的手指摸向自己脸上的细纹。
「米洛，这是时间赋予我的骄傲。」克罗斯无声地对克洛泽说。
克罗斯喜欢看着克洛泽，有时只是单纯地看着，有时是通过手指将对方的触感传回大脑——能够感知到克洛泽，这让他觉得十分满足。
克罗斯尤其喜欢克洛泽的眼睛，被凝视着就会让自己重回平和与沉静，这也让他觉得自己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长风将青草的味道送到鼻尖。于是他触摸克洛泽的眼眶、克洛泽的睫毛、克洛泽的皱纹。
与克洛泽一起生活十年，克罗斯总会忘记克洛泽是类人机器人的事实。他们会保持同频的作息，会在午休时间商量晚上谁顺路去超市买些蔬菜，会热衷于在休息日窝在家里互相陪伴，有时候只是看着曾经记录下的相片或影像，就会惹得笑与泪共存。
所以，克罗斯并没有发觉皱纹爬上克洛泽额头与眼眶这一现实的违和。
直到五月的一天，借调去北3区6年的类人机器人纳乔重回C16所，大家为他举办简单的回归仪式时，拉莫斯的一句“纳乔，这六年你怎么从来没老过”，让克罗斯将将反应过来。
“别闹了，好记性塞尔吉奥，你不会连我是机器人的事情都忘了吧。”纳乔笑着撞了撞拉莫斯的肩。
意料之中的，克罗斯也看见了拉莫斯呆愣了一瞬间的脸。
——是啊，仿真皮肤纵使能模仿出细腻的纹理，但支撑材料并不会同人类的一样随着时间流失，又怎么会抵抗不住重力呢。
那一刻，克罗斯的思绪里只有克洛泽。
“怎么使仿真皮肤长出皱纹呢？”晚饭后，克罗斯窝在克洛泽的怀里，一边尝试着将克洛泽的皱纹抚平，一边说道。
“原来是这件事情。我还怪异于你为什么用质疑又温情的眼神看我一晚上，使我疑惑不解却也心惊胆战。”克洛泽问爱人讨了一个浅浅的吻。
“明明你也分享给我过你的档案，我早该发现你出厂证件上的相片与你和我结婚时的长相一模一样，直到结婚后，你的模样才慢慢随着时间改变的。”
“这些改变并不值得特意提起，不是吗？”克洛泽用拇指抚过克罗斯的脸颊。
“不是的，这对我而言格外重要。”克罗斯语气认真，“你替我规避了我可能会预知到的这段关系的风险，让我享受并成长于爱与陪伴交互的感情......米洛，我爱你，也苦于不知道怎样才能更多爱你一些了。”
“托尼，只要是完全的你，就够了。”克洛泽将克罗斯紧贴，感受他身体更多的热意，“我爱你，我爱你。”
「我把爱情和亲情都刻在你的身上，只要是你在身边，地球的转动才有时序的意义。」克洛泽无声地对克罗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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